(站在松嶺上，翻拍自LEoN’s WAY)譯註：本文譯自增田福太郎『中川總督一行のピヤナン越』，連載於1935年10月及11月的台灣警察時報。
中川(健藏)總督於昭和9年8月12日起一週視察太平山
並經卑亞南越嶺道路視察霧社、武界、門牌潭、日月潭
本稿是其隨行的紀錄
一、往土場(第1日)
總督由石垣警務、中瀨殖產兩局長及枡山秘書官陪同
在野口台北州知事的迎接下
12日早上8點46分從台北驛出發
兼程太平山視察而踏上卑亞南越嶺之途
驛站停車場中有很多的官民來送行
上午11點52分抵羅東驛
在此下車
在車站前受到列隊相擁的官民歡迎
搭汽車抵達營林所出張所
馬上聽取小野所長的事業概況說明後午餐
下午1點從竹林驛出發
搭森林鐵道往濁水
此鐵道原本是為了載出羅東溪上游太平山的檜材火車
所以平常的時候是在10輛左右的無頂蓋車後加掛一台旅客車廂
每次起動時腰就會滑出去
但這次配合總督的巡視
特別訂做了客車車廂
也一路受到茶菓的款待
火車朝羅東平原的西方、西南方前進
有一段時間火車行進在羅東溪的河床
不久之後兩側的山峰向溪逼近而來
然後火車下往西岸的斷崖
下午3點半抵濁水
此時起
天空陰暗
微雨掠過臉龐飛逝
而且今天要到的住宿地土場
因為先前的水患而鐵道不通
於是大官們搭轎、其他人徒步
走在河床的碎石道路
濁水附近看到點點散在的蕃屋
是屬於泰雅族溪頭蕃的碼崙(バヌン)社
最近在山腹建立的濁水祠(神社)
也令人思慕仰望
稍稍往前行是同樣泰雅族的智腦(チーナホ)社
離開濁水溪的附近一帶起
看不到蕃社
走過1里半的碎石道路
大家都頗有精神
抵達土場營林所俱樂部時
時間是下午5點半
所謂土場並非將蕃語轉成同音漢字
而是以木材集散處的日文一般名詞作為地名
此俱樂部中有拉引過來的溫泉
晚餐後
總督及隨行的中瀨局長、野口知事、石川警務部長熱衷於圍棋(烏鷺)之戰
連記者團也加入
我則和石垣局長下起將棋
二、太平山視察(第2日)
第2天的13日
比預定的時間早起2小時
一行陸續搭纜索上往屹立眼前的樫木平
此纜索是自動式復軌索道
長3000尺
以26度半的角度上行
從山崖的地方起
角度變陡峭
僅僅3、4分鐘就一口氣上升1300尺
令人有天馬行空之感
由纜索中俯瞰千數百尺的谷底
讓人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原本安排總督搭轎到樫木平
但在總督的意思下搭乘纜索
以總督而言這是首次搭纜索的紀錄
樫木平海拔超過2000尺
由此起是準備了汽罐火車(ガソリンカー)供人搭乘
花了一個半小時抵達太平山
臨時下車參拜加羅山神社
這裏祭祀與台灣神社同一的祭神
每年6月17日是祭日
在此舉行了總督的台灣杉(亞杉)植樹紀念
由太平山出發約40分鐘
抵達源(ミナモト)伏地索
我們少數幾人以徒步方式攀登伏地索
結果被陡坡與軌道的油臭味所惱
呈現奄奄一息的狀態
在源上吃午餐
在太平山最深刻的印象是伐木作業的視察
雖不知像美國機械發達的國家是如何作業
但要將貴重的巨材毫髮無傷地伐倒
似乎仍需要傳統的熟練技術
在最後斧頭的一擊下
巨木緩緩傾斜並發出地響向前倒入溪谷的剎那
實在呈現出令人捏汗的悲壯光景
而且一想到被伐倒的樹在此之前歷經了數百數千年的星霜
草木亦人
其無常流轉的身姿
令人強烈心痛
三、四季(同日)
視察伐木作業後
搭乘汽罐火車30分鐘
抵達Sukoishi(スコイシ)
此處位於下往四季的分叉路口
從汽罐火車下車
由Sukoishi起不用40分鐘即抵庫霞(クッシャ)
所謂庫霞泰雅語是水的意思
聽說是因為從四季到這裡之前都沒有水
直到這裡才發現到水
所以有此命名
這一帶一直是陡坡而降
遙遙數千尺下方看到的四季溪逐漸逼近
比預定的時間早1小時多抵達四季
四季社位於溪的右岸
分為上下2部落
戶數84
蕃屋整然並立
挨家挨戶都掛著歡迎總督的國旗
這裏的蕃屋是舊日風格
是溪頭蕃中最大的部落
相傳以前在Kinahakkuru(キナハックル)與Torokko(トロッコ)的中間有Toumeku(トーメク)的地方
位於北港溪的上游
泰雅的祖先等在此分為馬里闊完(マリコワン)、基納吉(キナジー)等
當時有人越過山嶺來到卡澳灣(ガオガン)
還前進到屈尺
之後迂迴通過志佳陽(シカヤウ)鞍部返回蕃社
偶然途中看到四季這個好地方
就和數人商議
將一個人的眼睛蒙起來帶來此處
然後將他留在此地後先歸社
當時大家對這位留下的人說
你先待在這裡
我們不久就會回來
這期間要先造橋架在河川上
之後不久很多人就移住至此
聽聞此事的卑亞南、馬諾源社也接踵有人移住過來
以致變成是如今的組織
四季以前聽說是叫台雅夫(タイヤフ)
抵達四季的總督聽取野口知事的概況報告
並接見40名泰雅人進行訓示
其內容如下
『此次視察本地的蕃社，並接見各位，看到你們的生活狀況因為未與平地的文化接觸而較低，但農業的經營、生產、生活樣式已逐漸進步，
對兒童的教育相當重視，其就學率也非常高。
各位能有如今的幸福，當然也是自身的努力，不過這全是因為有接受警察良好的指導之故，所以今後必須更加遵守官命並努力自身的工作』
對此
Ratogun(ラトグン)總頭目Yumin Mobai(ユーミンモバイ)代表一同致答詞說
『現在雖是我們收割小米的農忙期，總督在百忙之中仍然來本地視察並惠賜訓示，實在誠惶誠恐。今後將謹遵官命，絕不叛亂，敬請安心。也惠請保護』
下午4點半接見儀式結束
我觀看附近的蕃社
一拿出相機
蕃童就一面說著『寫真』、『寫真』一面群聚過來
大家都穿著內地風的衣服
外觀及感覺上和內地人的兒童絲毫沒差別
稍遠處有穿著內地風浴衣的年輕少女站著
皮膚白皙
看起來很美麗
與台北附近少女們的土色調相比
實在天差地別
晚上圍棋高手群聚一堂
舉行了『笊天會』
(譯註：意指圍棋程度差別甚大的比賽。笊(Zaru)，原指竹篩，以其篩子有空隙及疏漏，隱喻圍棋學藝不精，天指天狗，喻為神通廣大有神力的人)
總督的成績意外地比平常好
天狗的鼻子似乎越翹越高了
四、越過卑亞南鞍部(第3天)
東部山脈與中央山脈衣袖疉合的2600尺山谷間
擁有80餘戶人口的四季社
雖說是8月
也已是秋天
因為好入眠的一夜冷秋而一掃前日疲憊的一行
第3天的14日早上7點
啟程展開至台中州埔里蜿蜒30里路的卑亞南越嶺踏破之旅
以台灣總督而言是首度的快舉
除了大官們外
全都是草鞋、綁腿的英勇啟程之姿
並且鞭策自豪的健腳而意氣昂揚
從四季到卑亞南鞍部約4里半
其中後半約3里雖稍微陡峭
但沿途溪流幽韻不絕於耳
是走來愉快的行程
一攀登完羅東溪源頭2000尺的陡坡
就抵達卑亞南鞍部
卑亞南鞍部海拔6302尺
是台北台中兩州的邊界
且為南與北的分水嶺
一同在鞍部的展望台上午餐
展望台是可遠將卑亞南社的美景盡收眼底的地方
盡情眺望後出發
五、平岩山(同日)
從卑亞南鞍部往南的道路與之前的是完全不同的景色
是令人感覺像『大和路』的平坦路途
(譯註:大和指現在的奈良縣境(大和王權的根據地)，大和路(Yamatozi)係指往大和的道路或通過該區域內的道路，
特別是指從京都的五條口經伏見、木津到大和的道路)
我們平地上慣見的亞熱帶特有植物已不見蹤影
相對地看到很有親暱感的松樹、白楊及雜木林
原本在平地達丈餘高的茅草在此至多不超過3尺
這裡地勢上雖是被1萬尺以上的高峰所圍繞的山岳地帶
但所有一切都帶有一種雅趣而輕緩
我特意離開一行
一面眺望道路彼方的群峰與樹林的古雅之姿
一面獨自唱歌而行
沐浴在明亮午後的日光
山雲泛著全白的光芒
我對此一路途有無限的喜愛
(年輕時的羅曼蒂克感情甦醒了。那白雲不正是像房州一之宮的夏雲嗎？親密地訴說一之宮夏天的人，之後音信全無，
聽說目前在京都。我在遙遙南島的山奧處，以無限的感慨恍惚於雲的去來。此情有誰知？)
(譯註：房州係日本行政區域的舊稱，約今之千葉縣南部)
渡過64間的鐵線橋後
抵達有勝
由此起一面眺望右方的大甲溪上游一面南下
東方面對南湖大山、中央尖山的屹立山脈
一邊眺望西方次高山群一邊行進在山谷中腹
腳下清澄而沈穩的溪流漾起波紋地流動
頭上逾萬尺的峻峰接受午後的逆光線條
彷彿靜寂的化身而色調藍黑地聳立
希望愛山、愛自然的人都能夠看看此一風景的
絕非僅只我一人吧
由鞍部起
總督一行在出面迎接的竹下台中州知事加上慶谷同警務部長等合計15名的陪同下
在此絕景裡蜿蜒成長蛇人龍行進
路程約4里
下午5點半抵達目的地平岩山而結束第3天的日程
平岩山海拔5700尺
倘維持夏天的穿著
則會冷到發抖
實在是令人想起晚秋的肌膚之感
此地一帶是泰雅族中以兇蕃聞名的
不過志佳陽社少女們穿著合宜的和服及略施薄妝來迎接我們
令我們瞠目結舌
總督接見四季社、撒拉茅、佳陽社頭目及權勢人士等130名
強調勸善懲惡地進行訓示
此地的駐在所建築相當出色
但同時迎接五勑任官而大人滿堂的狀態
似乎讓一行相當疲憊
在此享用大甲溪的名產鱒魚
六、登八千尺(第4日)
隔天是第4日
雖是陰天但雲高
四周的高山近在呎尺
是無從挑惕的登山天氣
一行早上6點半從冷氣沁入肌膚的平岩山駐在所出發
踏上至馬烈霸的8里半壯途
聳立成三角的次高山Sylvia
從昨日到今天
或高或低、或遠或近、或隱或現地嫣然為我們送行
一行在竹下知事的前導下行進在蕃界的大條道路並下到太保久鐵線橋
從鐵線橋起朝著松嶺進行陡坡2里半的強行軍
途中
在椚岡駐在所附近有大正9年撒拉茅事件犧牲尊貴生命的長久保警部補以下5名的墓碑
總督也在此下轎告慰英靈並聽取當時的蕃情
附近看到男女池後
再度登爬陡坡
在『徒步組』精疲力竭疲勞困頓之際
終於抵達松嶺駐在所
松嶺海拔8300尺
在中央群山之間成一峰頂
駐在所四周為掩堡所圍
同行的高橋台北州理蕃課長訴說當年的惡戰苦鬥狀況
登上掩堡一看
物換星移、山河依稀矣
中央山脈逾1萬尺的高峰在眼前遙遙展開
正北方看到次高的靈峰
其左右兒嶽孫山相連
另外南方在雲靄之間遙遙望見新高山
白姑、集集、萬大等雄峰歷歷在目、可以點呼
回望俯瞰腳下
不似巍然高峰而圍繞松嶺四周的丘陵式群山
是帶著較無脈脈春海般山波的圓味山巒
黑松繁茂
其下延續未達尺餘的茅草原
左顧右盼
綿延數十里的連山眺望
何其偉大
一行以此為背景拍攝紀念照
七、住宿馬烈霸(マレッバ)(同日)
在松嶺吃完午餐的一行
下午1點出發
下行4里28町
途中在馬力觀(マリコワン)休息
下午5點抵馬烈霸
總督立刻在該駐在所接見馬烈霸蕃Berumoan(ベルモアン)、卡慕要(カムジャウ)社蕃社蕃人120名
訓示他們要成為善良的日本臣民並過著幸福的生活
對此
卡慕要社的Monoukan(モノーカン)頭目致答詞說
今後將好好遵守官命
希望在自己的領導下可以成為良好的國民
這附近的泰雅皆裹著舊有的紅色衣裳聚成一集團
因此頗有鮮豔之感
我久違地接觸到真正蕃社的眺望
並拍攝一群年輕的蕃女
今天的總督對於到松嶺的最困難陡坡
是棄轎而用徒步且以相當快速度地攀登了1千尺
並超越搭轎擔任前導的竹下知事地快速登爬而行
所以知事也相當惶恐地趕忙下轎
在馬烈霸附近總督也是帶頭前進
讓先導的警部大吃一驚
石垣局長認為要充分品嚐山的氣氛就必須步行不可
所以今天也步行了數里
以堂堂24貫的巨軀持杖步行的身姿
讓交會而過的蕃人相當吃驚
就在馬烈霸前方的卡慕要鐵線橋的正中央
局長呆然佇立
後來好不容易通過後
回望的瞬間
一同才突然爆笑說什麼鬼啊！
這不是無情橋嗎？
八、經過泰雅的發祥地
翌16日
今天是卑亞南越嶺的最後一日
早上7點從馬烈霸出發的一行
以超快的速度疾行
途中經過白狗社駐在所
一面眺望泰雅的發祥地瑞岩社(マシトバオン)一面前行
聽說白狗蕃自稱Hakkuru(ハックル)
分為數社
其中瑞岩社位於距稜線稍稍下方的地方
因為地形像Shitobaon(シトバオン)(豬的腹部下垂的部分）
所以取此社名
依據白狗蕃的口傳歷史
太古在稱為Pinsubukan(ビンスブカン)的地方
有巨石
其石裂開而從中出現2名男女
其後子孫繁衍
所以各自離開到卡澳灣、南澳、溪頭等方面
所謂Pinsbukan是指白狗社
現在的西南方稍稍平坦的地方有裂開的岩石
據說那即是人類的創生地
自古白狗稱為Pinsubukanshibazyan(ビンスブカンシバジャン)
與本島人接觸後
本島人偶而來到此地
他們便請本島人將物品由平地運來這裡
於是將本地稱為Makuwa(マクワ)
後來因為訛音變成Hakuwa(ハクワ)
如今更訛傳至變成Hakku(ハック)
此處架有名為發祥橋的橋
白色的午後光線穿過樹梢照在溪流
充滿著幽寂之氣
泰雅啊！
人類啊！
究竟從何處誕生而來？
這會是永遠之謎嗎？
在合望(ハボン)午餐
九、訪問霧社(同日)
因為比預定時間早1小時抵達合望
所以決定稍微變更行程長驅順道訪問霧社
霧社前後臨溪
東方俯瞰濁水溪畔的低地而遙遙可見能高山山脈的諸雄峰
南北是輕緩山波的巴蘭(バーラン)之丘與羅多夫(ロードフ)之丘
是日照充足而予人明亮之感的地方
海拔超過3000尺
霧社中無蕃社
此地是能高山以西、濁水溪上游溪畔的霧社蕃、萬大蕃、道澤(タウツア)蕃、Towaku(トワク)蕃等奧地蕃社的集散地
居理蕃統治上的樞紐要地
有郡役所的分室
有小學校及公學校
有旅館
是蕃地中罕見有此設備的地方
一行參拜霧岡社後
前往建於舊公學校校跡的霧社事件殉職殉難者之墓祭拜
焚香告慰遭兇暴毒刃含恨而死的130名英靈
在夕闇逼近的時刻通過人止關
一路向埔里前進
下午6點在多數官民的迎接下抵達埔里
立即驅車入住日月館並洗去5天來的旅塵
此次的巡視路線
是領台以來以中川總督為嚆矢
沿路的警察固不待論
蕃人也是首次有機會親身接觸到總督的談話
看起來都充滿緊張與感激之情
總督是在低氣壓徘徊未去之時決意卑亞南越嶺之行
但不可思議的是
旅途中完全沒碰過一次驟雨
這可說完全是天佑吧
我開玩笑說這都要拜總督平時的精進
總督自己內心似乎也抱著一種天佑之感
十、日月潭(第6日)
在埔里的旅館洗去5日間的山旅疲勞
完全恢復精神的一行
17日早上7點搭汽車往東埔
由此總計150名的人龍作出長蛇陣列輕輕越過聳立高2000尺的東武嶺陡坡
正中午抵達武界
由此起看到蕃社
總督也在此接見這些人進行訓示
但這並非泰雅族而是布農族
兩族相較
感覺外貌及性格有顯著的差異
在此聽取松木電力社長有關工事的說明
之後打開放水路的閘門
盡情華麗的視感後
在電力會社出張所午餐
下午1點由該所出發
再度回到原先的峻嶺
搭汽車下午4點抵達水社
不久看到左方清冽的水
站在日月潭堰堤工事現場的湖畔
工事說明結束後
搭遊艇繞行周圍4里的湖上一圈
以『杵唄』之名廣為宣傳的水社化蕃部落
如今已全數沈入水底
山變成島
大樹也僅現出其上端而已
半數沈入水中的『辨財天』的一個鳥居！
(譯註：語自梵語Sarasvati，是印度神話中的河川女神。具有音楽‧辯才‧財福‧智慧之徳，
與吉祥天一同成為信仰的對象。被納入仏教、印度教，一般以彈琵琶的天女之姿出現。在日本，以財福神之身被寫為
『弁財天』(Bezaiten)，以七福神之一而成為信仰的對象。)
近代科學將古雅的詩情日月潭一變而成近代技術的風情
此刻起突然下起驟雨
湖水稍帶淒絕味
森然靜謐
水社大山等四周的連山與湖水重疊投影湖面
處處作出黑黝的深淵
昨日之山與今日之水
昨日之晴與今日之雨
奇異交錯而喚起我們的記憶與想像力
下午6點抵涵碧樓
十一、歸北(第6日)
17日晴
隆起於座席庭前的水社大山浮現於翠巒湖上而大自然色調豐富的湖面
這是與往昔追白鹿而發現此大湖相應和的早晨眺望
早上7點搭汽車往魚池
然後再轉搭台車到門牌潭
在發電所由松木社長、後藤業務部長引導並作視察
9點半由外車埕出發
在二水小憩於增澤氏庭園後
搭11點過後的上行急行火車踏上歸北之途
在返北的車中
總督講起此次的旅行說
『一週的旅行中，始終受惠於好天氣，實在不勝感謝。結果是不論在任何地方，都能充分的視察並一開眼界，
實在非常愉快。進入蕃地每每想起的，是如何謀求蕃人的將來。為能讓他們早日從迷妄的生活狀態脫離，
變成和平的山的居住者，有必要盡全力充分進行取締及設施整備，以文化的撫育來改正他們年來的習性。
其次，看到日月潭及門牌潭電力工事的完成，更令人驚訝人類力量的強大。
前後16年的問題就此完全解決並能看到事業的開始，實在非常愉快。
與此同時，日月潭的風光隨著工事的完成而變得更為美麗。希望利用此風光再加以公共設施的興建，勸誘內外的觀光團，以廣為介紹台灣的天然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