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長程縱走的建築先驅—千千岩助太郎

『沼鐵精神』的後繼者

寫第一篇岳人臉譜–沼井鐵太郎『崖上 的二刀流』時

感覺『頭殼灰灰的』

覺得抓不住和岳人之間的距離

太靠近怕用情過度

行禮如儀卻又冰冷無感

結構上的處理也凌亂

思緒飄忽莫衷一是

即使有諸多臉譜資料

拼湊之下仍然破碎不堪且有雌雄難辨之惑

既然吃這也癢吃那也癢

那乾脆改用翻譯過程中與作者接觸的感想來寫看看

一來真實不惑、書寫自在

二來也可紀錄一種穿越時空的交會與共鳴

轉念之後

內心第一個浮現的人物是兒島勘次

原因是我喜歡他文章中恬淡寬闊的人間性與富詩情的筆觸

但他來台像是彗星一瞬

諸多資料留在日本

搜尋上曠日費時

只好退而求其次

寫曾帶兒島攀登關山 並痛斥他『欠缺登山道德』的千千岩助太郎(1897-1991)

其實接續沼井鐵太郎之後寫千千岩助太郎也很恰當

因為千千岩在登山上師承沼井

且在沼井離台後接續他擔任『台灣山岳』、『台灣山岳彙報』等會刊編輯

可說師徒兩人延續了文武兩道的二刀流家法

在臺灣登山史上刻畫出難以磨滅的足跡

但提筆之際

我卻想不起來初識千千岩是何時?

也忘了翻譯的第一篇文章是哪篇?

不過我記得2014年5月和曾根正和從烏來 阿玉商店起登爬卡保山時

談到千千岩『秋山行』中有一個路線即是從附近的屯鹿駐在所起登卡保

曾根正和綽號麥克

是Taipei Hiker創辦人

在台三十年的日本人

那時我因獨行差一點山難而被家人禁足

後來因愛看日本時代的山岳文章與他網路相識

進而成為忠實的山行跟隨者

最近才聽他說和千千岩的兒子千千岩壬竟然也相識

細想之下

翻譯千千岩的第一篇文章或許是『畢祿山 、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縱走』

那是因為在翻譯沼井的『清水大山 』時文章中提到前來送行的千千岩

沼井用一個很陌生的字彙描述他『ホッホアルペン的紀錄保持人』

我那時查了一下

ホッホアルペン應該是指奧地利的大格洛克納山岳道路Hochalpenstraße

這才知道千千岩於1932.7帶隊完成畢祿山 縱走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的壯舉

於是就好奇的去閱讀及翻譯

不過自己當時才剛從郊山轉成一日中級山

尚無高山縱走經驗

因此翻譯起來『哀爸叫母』

感觸並不深

後來才知道

這次縱走是千千岩在山界的初試啼聲

對於該次縱走

沼井在『台灣登山小史』中也給很高評價

『昭和七年的探險中,有以千千岩助太郎為首加上齋藤三男、田口與四郎、宇佐見守等諸氏組成的畢祿山、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的大縱走。隨著去年被解決的大霸尖山 、次高山縱走,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之間的縱走,原本就成為有心人士探險以及競技登山的焦點。但竟然連畢祿山 、中央尖 山之間也一併走通,且又首登其間的無明山(ルムラモル山,陸測無名山 3449米)、南湖大山 南峰(3500米),這真的是今年登山業績上的掄元之作。此一長而大的山稜,其攀登技術上的價值,雖比想像中還低,但讓中央山脈的北半部就此沒有欠缺紀錄的主稜、且在面對溪頭兩蕃敵對的人為困難中、能在當局的理解下以無嚮導方式完成最後從南湖大山 下山的縱走一事,可說是劃時代之舉。其最後的處置,是近代登山上巧妙而飛躍的管理之一,而之所以能夠有此自信,是來自於領隊千千岩對南湖大山 攀登上的再三研究』

千千岩晚沼井一年出生

年紀上算是同輩

但他直到1930年加入『台灣山岳會』才真正爬山

入會時已經33歲

不像沼井年輕時即以首登為職志

千千岩在『群山的回憶』中說

『筆者在接受沼井氏的特訓前,對山是全然的門外漢,因此可說完全沒有那些需要高度登山技術的耀眼山行紀錄』

入會兩年後的1932年即率隊完成此一縱走

的確令人刮目相看

他顯然對沼井也是感銘在心

『群山的回憶』中說

『我對沼井氏有說不盡的回憶。在接受攀岩、鑽樹叢、迫降等相當嚴格的訓練時,經常受到他如雷般的大聲斥責或激勵,但他是很棒的前輩。他是在激烈的訓練後,會在急馳回家的台車路上,一邊身體前後搖晃,一邊唱著山歌『守れ権現』的人。在等候末班車之際,會在車站前的小飯店炒剩飯,然後在一杯在地酒下肚的氣焰下,互相大談下一次山行的計畫。緩嚴自在、以身作則的強韌指導力,這就是『沼鐵精神』,也是當時台灣山岳會的本領』

 (哇哇,還『沼鐵精神』哩!這段話應該放在沼井『崖上 的二刀流』裡才對,太真情感人了,也對自己的資料涉獵不深感到汗顏,竟然在千千岩的文章中就有可歌可泣的讚詞)

我記得幾年後把它放在臉書上分享

對古紀錄有興趣的Peggy Lin來留言並把它的路線做成今昔對照

後來才曉得她對太魯閣情有獨鍾

且蒐藏很多舊照片

她常對我的翻譯佐以蒐藏的照片

圖文對照

常讓我感覺文字突然間靈活靈現

至而起疑自己有翻譯過這些文字嗎?

長程縱走的野望

隨著自己的山行腳步

之後斷續翻譯了一些

有一天

魔境熊的版主蔡日興寫Messenger來說

『不好意思要請你幫個忙,丹大札記提過有一篇千千岩助太郎經過巴羅博瀑布附近的遊記文章,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呢?』

我沒去過巴羅博瀑布

對丹大溪 一帶陌生

不過腦中掠過千千岩的作品

然後回po可能的『秀姑巒山 、烏拉孟山、丹大山 縱走』

沒想到果然是

原來我有翻譯到巴羅博瀑布而不自知

更令人驚奇的是

他比對路線後

發現當時的日文拼音山名和如今的山名有不一致之處

像當時拼音為天南可蘭山應該是今日的紅崖山

可樂可樂安之險應該是斷魂稜

而盧利拉駱山應該是如今的盧利拉駱山西峰

他的指正讓我感覺汗顏也覺得歡喜

自己漠然翻譯的文字

有人會認真看待

我想每一個山人心中

都有自己珍藏的山行私密基地

而這些文字所引燃的是他們對那熟悉山域的地景情感

這個1937年的『秀姑巒山 、烏拉孟山、丹大山 縱走』

是千千岩的另一個壯舉

沼井在『台灣登山小史』評價這次縱走說

『昭和十二年夏天有兩個創紀錄的大量攀登山峰的山行,其一是七八月之交、由台灣山岳會常務理事千千岩助太郎氏所率領由其主導的台北工業學校山岳部的OB中井晴八郎氏及在學學生近藤正德、廣畑日出男兩位,與巡查村田涉氏及郡蕃、巒蕃的布農11人警備隊,一起從登山家已知的大水窟山、秀姑巒山 、烏拉孟山、馬利加南山 的山稜再往北前進,由義西請馬至山(3280米)往返丹大山 ,再經東郡大山 塊中的斷稜西山 (3377米)、紅崖山(3200米)下凱特喀蘭社的露營五夜縱走登山。此行的中央山脈縱走,是文化史紀錄上的第二次,以登山家來說則是第一次,而從義西請馬至行往斷稜西山 、紅崖山方面則應是文化史的最初紀錄,亦即千千岩氏等解決了登山界長年的懸案』

回想當初翻譯這篇文章時

對千千岩非常執著用布農的發音來記錄山名、鞍部、山屋、水源地 留下深刻印象

也因此對戰後這一帶山域的命名了然於胸

後來我用日本人對原住民語言的距離感來測量他們與人文情懷的距離

常有不錯的手感

2017年5月去嘉明湖

因為沿途地形地名有些印象

心中一直有一張揮之不去的模糊地圖浮出

返家後確認

原來是千千岩『關山 』中的手繪圖

才知道那裡有一條台灣最長的古道-關山 越嶺道

也開始靜下心來翻譯這篇文章

關山 』一文中

千千岩談到帶兩位大學生申請爬關山 卻受到百般刁難

無奈下自己只好私下擬好『夾帶式』的攀登密策

不料卻被一個『白目仔』擅自落跑登頂所破壞

氣到他破口大罵

不過他也受不了誘惑

既然有白目仔爬了黑山

就在警察的諒解下也順便登頂關山

這個白目仔就是兒島勘次

這是我與他的初遇

後來找到他寫的『台灣的山』而驚為天人

這次關山 登頂是純登山家的首登

沼井在『台灣登山小史』中也替千千岩抱不平

『同志社的兒島與鹽見兩氏參加(1933年)8月底台灣山岳會的『關山 班』,與領隊千千岩助太郎氏一起由西越嶺關山 越,途中從大關山 駐在所經『庫哈諾辛 第四溪』的乾溪溝抵達中央山脈,再由此南方直登關山 。這是純登山家的首次關山 登頂,但這在警察關係上,是未獲核准的登山。因為過於熱切想要登頂,導致其中一人擅自奔行而傷害領隊與擔任警備的警官感情,這在未歸順蕃尚有不穩舉動之虞時,實在令人遺憾』

事後想

這篇『關山 』是啟蒙我搜尋關山 越嶺道的起點

也是展開知本越、內本鹿越等其他越嶺道追尋的開端

2018年3月去了舊好茶和崑崙坳越嶺後

終於燃起翻譯擱置N年的『北大武山 、霧頭山 縱走』力氣

之前因為南部的山行只去過嘉明湖 、北大武 及浸水 營

對這篇的翻譯一直提不起勁

直到腳底有了舊好茶及井步山 的觸感後

對這篇文章感受自然不同

千千岩在這次縱走末段曾留在舊好茶調查石板屋

也讓我得以首度窺見其巨作『台灣高砂族住家之研究』的堂奧

也拜這篇文章翻譯之賜

之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再把南、北大武山 的縱走相關文章幾乎都翻了

這篇文章對千千岩及台灣的建築學界均具有重大的意義

據說千千岩後來提到

這次的縱走讓他決定進行全面性的高砂九族的建築考察研究

陳凱劭先生所彙整的生平中有千千岩這樣的一段話

『1934年的冬天,我從北大武山 縱走到霧頭山 ,驚訝地俯瞰到腳下那些點綴於山腹的排灣族部落群。大氣中瀰漫著濃紫色的霧氣,但是整齊地排列於山腹的石板屋,在日光直射下發出閃耀的白色反光。走近的時候,看到那種施過淺雕,並以黑、白、紅三原色塗抹過的簷桁和門扉,以及出現在門外的男女少年柔和的圓臉,我不禁睜開眼睛,停足欣賞。我坦白地說,這個畫面促成我甘願花十多年功夫,去研究台灣原住民住屋的動機』

崑崙坳回來後

我把山行焦點放在北坑 溪古道的大霸尖山 舊登山道路上

也認真翻譯起附近山域的文章

因此自然不會忘了1940年千千岩帶領的公益勞動服務『大霸尖山 行』

這篇文章是描述當時要開鑿大霸尖山 新登山道路

而台北工業學校負責的任務是在霸頂架設登山木梯的公益勞動

文章其實是學生高橋一馬寫的

不過文末有引述千千岩接受臺灣日日新報訪問時談到對這次勞動服務的心情

『岩棚狹窄僅容數人,下面是數百米的垂直斷崖,一步踏錯當然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用繩子相互維持身體然後繼續工作的心情,亦非生也非死,而是被一種祈求或宗教式的感覺所打動。約三小時的時間中就持續如此無私忘我的奉獻,然後終於全員登頂時的感銘,應該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千千岩對學生在過程中發揮的登山技能非常讚賞

並說這是因為承襲沼井式的嚴格訓練才得以致之

我們也拜這篇文章的紀錄之賜

得以追尋那一淺清流的秘境幽谷『屋荖』(Urau)

回顧這一路追跡千千岩的過程

才發覺他是長程縱走的魔人

畢祿山 、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縱走』、『北大武山 、霧頭山 縱走』、『秀姑巒山 、烏拉孟山、丹大山 縱走』、『行往奇萊主山連峰』等等

或許他打從一開始就有如此的野望

因為他出道晚

當時首登的山頭都已經被獵光殆盡

要樹立紀錄

只好從長程縱走著手

引領的光

我並沒有全程走過他的縱走路線

所以對文章的體會並不完全

對我來說他的文章價值

並非是文學性或思想性的

而是在於對這土地的真誠紀錄及文化保全的努力

他是一種引領的光

帶著我去那些如今看似荒蕪的山林

剴切地告訴我曾經真實存在的過往以及土地的面貌、原始母音

他的『山的反古帳』一文

以極罕見的感性筆觸描述了山對他的意義

讀來頗能引人共鳴

『對我而言,山行是生活的一部分,山是生活的安息所,也可說是人生的防波堤,山是靈魂的休憩場,也是下一個工作的準備場。因此每每被繁忙的日常生活及工作所逼時,對山的思慕就越深,透過山行,我的靈魂酣眠、磨亮而變得清新,得以再迎接下一個工作。

我喜歡朝著處女峰或處女路線進行所謂挑戰的激烈山行,不過也喜歡近郊無論怎麼通俗而平凡的山丘。前者讓自己感覺身心的緊張,而可進入無我境界並培養精進的心,後者讓自己靜思而可窺見赤裸的自我,不論何者都是我生活上必要之物。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種種的麻煩,我們也常不小心陷在漩渦中而失去正確判斷。山是純粹的極致且毫無虛飾,在接觸悠久不變、原本自然的山姿時,也深切地想讓我們的生活如此這般』

他談自然風雨下的山行心情也頗有意境

『走在澄澈的天空下當然很好,但在霧鎖雨打中步行一事,也是難忘的回憶。在咫尺未辨的霧中而趕不及與友人的約定所抱持的哀愁才是人生貴重的情味,被雨打而無擰乾餘地的相擁摩擦入睡的姿勢才是遠遠超越人情的人間愛』

他也難忘山行上與原住民之間的情誼

『在完成北大武山 縱走霧頭山 時,從舊好茶社來的善良而伶俐的十七歲青年『戚姆鹿賽』(チムルサイ),因為難得來台北,就送他土產並說『在火車上可吃』。開朗的他答道『不!要拿回去給媽媽吃』,這是父親過世而珍惜母親一人的戚姆鹿賽的心情,如今的他也變成是蕃社的好青年了吧。數年前去南湖大山 時,四季的泰雅人『瓦旦屋蔭』(ワタン ウイン),因為罹患高山症而曾照顧過他,今年夏天在四季偶然與他相遇時,他非常高興地炒了花生米請我吃,如此美麗的心靈,祝他幸福盈門』

我想

『山的反古帳』總結了他的山行價值觀與山行方式

他和沼井有一樣追求新路線的老派姿勢

但已沒有不斷追求新攀登的野望

對於通俗而平凡的山丘行也能享受其心靈饗宴

這似乎是從『獵山頭山行』價值逐漸轉向內省式的『靜觀的山行』

而他可追跡的約十年山行歲月(從1930年加入台灣山岳會到1940年的大霸尖山 行)

留下了數篇經典的長程縱走文章

雖然或許不及於他在建築領域的專業鋒芒

也不及師傅沼井的深廣與數量

依然展現出強悍的近代登山身影

 意外的交會

千千岩在山行以外享有諸多頭銜

如台灣本土建築研究先驅、台灣原住民建築研究者、台灣前輩建築教育家、成大建築之父等 

他在山行以外的臉譜

幸運地因為與台灣的情緣而得以窺知比較清晰的面貌

他和國分直一同樣因為專業而在戰後繼續留用

返日後仍數度來台進行原住民建築調查並與岳界交流

報載1988年5月千千岩來台時

岳界的吳澄寬前輩曾拜訪過他並討教丹大山 域的史料

台北科技大學 特地為這位前校長建置數位圖書館

https://myweb.ntut.edu.tw/~huangch1/

成大建築系的陳凱劭先生也鉅細彌遺搜集這位前輩的生平事蹟

並為他舉辦紀念特展

https://chijiiwa.kaishao.idv.tw

南天書局1988年復刻他的巨著『台灣高砂族住家之研究』

台灣山岳的前輩中能夠在戰後持續調查與交流並享有如此待遇的

可說是絕無僅有

他的生平履歷

讀來頗有感觸

他出身技職體系

非高等學校直升帝大的菁英路線

而最終能以『高砂族住家之研究』獲得前九州帝大的九州大學工學博士

可以想見其間的努力

而他與郭茂林、顏水龍的故事、對笠征(劉三富)教授的提攜等事蹟

以及臺北科技大學及成功大學 建築系為他建置數位圖書館及辦展等

也似乎顯露他的人望以及和台灣之間的深厚情誼

登山啟蒙了他投身原住民住家研究的志業

從而與台灣結上不解之緣

這和鹿野忠雄、國分直一一樣

除了山行文章的資產外

也有他們對台灣投注畢生心力的豐碩業績

而從這生平履歷中

也有我很個人的心情

千千岩獲得博士學位的九州大學

是我的母校

他所提攜的泰雅人笠征最後也取得九州大學文學博士

我在學時甚至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而千千岩的福岡住家『香住ヶ丘』

更是我經常出入的舊遊之地

這些意外的交會

在拼揍千千岩的臉譜之前

是無意義的散落在記憶中

這種在台灣、日本曾經的意外交會

像是透過濾鏡的平行時空對話

濾去了生活的雜質、隱晦

而可以純粹流動著一種微微的幸福

這是追跡千千岩山行腳步下所得到的無上回饋

(草稿)

千千岩助太郎作品

1.山的反古帳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585971888

2.畢祿山 、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縱走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523494302

3.關山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585977739

4.北大武山 、霧頭山 縱走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359414756

5.行往奇萊主山連峰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585971753

6.秀姑巒山 、烏拉孟山、丹大山 縱走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587282068

7.大霸尖山 行(台北工業山岳部)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588753636

8.追悼河南兄

https://blog.xuite.net/ayensanshiro/twblog/589297347

千千岩助太郎(1897-1991)年表

1897年

9.25 出生於佐賀縣三養基郡三河村大字市武1641番地

1904年七歲

4.1就讀佐賀縣三養基郡鳥栖尋常高等小學校尋常科

1910年十三歲

3.25 佐賀縣三養基郡鳥栖尋常高等小學校尋常科畢業

4.1就讀佐賀縣三養基郡鳥栖尋常高等小學校高等科

1912年十五歲

3.25 佐賀縣三養基郡鳥栖尋常高等小學校高等科畢業

12.1就讀九州鐵道局教習所電信科

1913年十六歲
5.31九州鐵道局教習所電信科畢業

6.1任九州鐵道局鳥栖驛電信承辦人

1916年十九歲

3月辭去九州鐵道局鳥栖驛電信承辦人

4.1就讀佐賀縣神崎町私立陽學館第二學年

9.1轉入東京都私立赤坂中學校第二學年

1917年二十歲

3.25 東京都私立赤坂中學校第二學年課程修畢

4.1 編入東京都私立正則中學校第四學年

1919年二十二歲

3.15東京都私立正則中學校畢業

4.8就讀名古屋高等工業學校建築學科

1922年二十五歲

3.15名古屋高等工業學校建築學科畢業

4.15 廣島縣立廣島工業學校教諭

1923年二十六歲

9.13 宮崎縣宮崎工業學校教諭

1924年二十七歲

4.10 名古屋市立工藝學校教諭

1925年二十八歲

4.22 任台灣公立實業學校教諭、補缺台北州立台北工業學校教諭

192? 年 

結婚,夫人台北師範畢業,任教旭小學校

1929年三十二歲

加入『台灣建築會』

1930年三十三歲

8.1升奏任八等高等官,擔任台北工業學校『鋼筋鐵骨應力製圖實習』課程講授

? 加入『台灣山岳會』

? 參與總督府建築技師栗山俊一主持的台南安平 古堡及赤崁樓 等史蹟考古考察

1932年三十五歲

1.13任台灣山岳會幹事

?創立台北工業學校山岳部並擔任首屆部長

7.2在『山之夕』會中,演講『有關南湖大山 』

7.6-7.13擔任『次高山行』領隊

7.29-8.9擔任『畢祿山 、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行』領隊

1933年三十六歲

8.23-8.31帶領同志社大學兒島勘次等人攀登關山

11發表『畢祿山 、中央尖 山、南湖大山 縱走』於『台灣山岳』第七號

1934年三十七歲

1.22擔任台灣山岳會理事

 7.1-南湖大山 行,擔任領隊

 12.29-1935-1.5擔任領隊縱走北大武山 、霧頭山 ,立志投身高砂九族的建築研究

1935年三十八歲

擔任『台灣建築會誌』編輯

發表『台灣中部地震的建築物被害情形』於『台灣建築會誌』

10 四大建築會(日本建築協會、台灣建築會、朝鮮建築會、滿洲建築會)於台北高校舉行聯合大會,其會後之參觀見習(含新高山登山口、日月潭 參訪)由台灣建築會會長井手勳帶領,千千岩將見習經過及時程,發表在台灣建築會誌第八輯第一號。

12.23-1936.1.4南大武山 行,擔任領隊

1936年三十九歲

1.27擔任台灣山岳會常務理事並任編輯主任

6 發表『關山 』於『台灣山岳』第八號

 獲得『日本學術振興會』補助,開始『台灣高砂族住家之研究』

1937年四十歲

4第一次阿美族的住居調查。與東京帝國大學藤島亥次郎教授進行泰雅族烏來 社的住居調查。

 6.17發表『台灣高砂族住家之研究』第一報

 7.26-8.8擔任『秀姑巒山 、烏拉孟山、丹大山 縱走』領隊

1938年四十一歲

1布農族玉穗社的住居調查

2發表『大武 山、霧頭山 縱走』及『秀姑巒山 、烏拉孟山、丹大山 縱走』於『台灣山岳』第九號

3發表『南臺灣高砂族住家之研究於『建築雜誌』

11.1發表『山的反古帳』於『台灣婦人界』

1939年四十二歲

9.23敘勳六等授瑞寶章

1940年四十三歲

2.5擔任台北工業學校代理校長(原校長瀧波惣之進過世)

4.6免任台北工業學校代理校長

8.8-8.16擔任台北工業學校『大霸尖山 行』領隊,架設登頂大霸尖山 的木梯

1941年四十四歲

6.17辭任台北工業學校

6.18 擔任南方協會囑託

7.31兼任總督官房營繕課

11.30任南方資料館之調查事務囑託

1941-1943兼任台北高校非常勤講師,教授『住居學』課程

1942年四十五歲

設計嘉義水上之北回歸線 標

6 .30 請辭囑託照准

1942-1944奉派負責赤崁樓 修復工事

1943年四十六歲

8.10-1947.6.7台南高等工業學校教授

1946年四十九歲

2 現職徵用

1947年五十歲
5 返日
6 退職

9 廣島市立工業專門學校教務囑託

10 廣島市立工業專門學校講師

1948年五十一歲
3 文部省教育施設局高松工事事務所長

1950年五十三歲

3 文部省管理局教育施設局高松工事事務所長

1952年五十五歲

2 文部省管理局教育施設局福岡工事事務所長

1958年六十一歲

戰後首度來台,拜訪顏水龍教授

1960年六十三歲

出版『台灣高砂族之住家』

1961年六十四歲

3熊本大學工學部教授

1962年六十五歲

3 九州大學授與工學博士學位(論文『台灣高砂住家之研究』)

1963年六十六歲

3 屆齡退休

1964年六十七歲

4 九州產業大學工學部建築學科主任教授

5 設立千千岩教育設施研究所

1966年六十九歲
4 教育施設研究所福岡事務所長

1967年七十歲

4 任九州產業大學工學部長。任教育施設研究所福岡事務所顧問至過世

1968年七十一歲

5.16報紙報導千千岩與25歲劉三富(笠征)先生的故事

10 九州產業大學代理校長

1970年七十三歲

3 辭任九州產業大學

4 讀賣福岡理工專門學校

1972年七十五歲

兒子千千岩玄攀登Dhaulagiri喪命

1973年七十六歲

4 東和大學工學部建設工學科建築學教授、主任

1976年七十九歲

5 辭任東和大學工學部長

1977年八十歲

3.1出版『群山的回憶』

1982年八十五歲

3 東和大學退休

 4東和大學名譽教授

1983年八十六歲

1983-1986指導及協助九族文化村 高砂族原住民建築之樣本及施作

1988年九十一歲

南天書局復刻『台灣高砂族之住家』

與夫人及媳婦來台參觀九族文化村及與南天書局簽訂出版合約

1991年九十四歲

4.5 福岡家中過世,享年94

2006年

1 遺孀千千岩好子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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