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ef Report Formosa

譯註:本文譯自兒島勘次『登山歷程』的『ブリーフ·レポート·フォルモサ』,是兒島1933年7月10日-9月7日的台灣山旅摘要。

七月十日、京都驛–家人、現役部員·神戶碼頭–S與K、Yeho聲傳向海面…..『祈禱山行幸福 K』·船在瀨戶內海。

(譯註:S與K,人物不詳)

青瓷般的Ocean。汽輪聲、紅通通的落日。『不知道新高看得到南十字星嗎?』

台北驛、N氏、總督府、台灣山岳會、理蕃課、台北州廳、入蕃許可–滾燙的柏油。像是印在高速攝影機的慢動作、喫茶與汗的氾濫。

 (譯註:N氏係沼井鐵太郎(Numai tetsutarou))

十五日、入山。與O氏的奇遇。目的同樣是南湖大山

(譯註:O氏係京都帝大植物學教室的大井次三郎(Ooi jisaburou)

發光的砂石、玉山 圓柏的疏林·山花綻放點綴的Bunakkei。

三角 點往南是雲霧–山頂的午睡、寬廣稜線、深谷。

滲雨的強風中裸身的泰雅人在顫抖。

長草之葉的搖曳像是風吹過山湖–卑亞南鞍部。

沿著大甲溪山腹的警察道路蜿蜒延續、整然區劃的泰雅聚落。

抵達嘉義的翌晨、搭著往阿里山 輕便車的疲累三人、教育會的團體登山隊。

阿里山 避暑勝地、紅色摩登的建築·測候所遠遠清晰可見。山像是被脱去衣服的女人般羞赧–。毀壞的汽車車道·國立公園。

越過塔塔加鞍部後登山團體自然一分為二–血氣方剛組與想要休息組。

颱風警報–在烈風與強降雨中越過新高山的兩位女性。

雨日聽著因為東京的事而操勞的K巡查的身內事–我在這裡下的圍棋也是令人驕傲。因為腸胃問題引起輕微的高山症。

晚上九點、電話、『我是N、現在和R大學的人抵達塔塔加了。』

(譯註:N係沼井鐵太郎,R大學係立教大學 )

台灣山岳會、立教大學 、同志社大學的共同登山開始。親和與鬥志。

新高南山 的兩翼、東山、主山北面的攀岩。其水成岩的新觸感讓我欣喜。台灣近代登山的確立。

新高一如君臨秋天夜空的獵戶星座。

行往泰雅發祥的傳頌之地、奇異巨峰大霸尖山

仰望、二百五十米的垂直裸壁的山麓、閃電、雷鳴、置身冷冽的狩獵小屋

賭命在素密達北面的板岩、和武陶(ウタオ)二人下降。『武陶呦、要相互結繩啊』

射擊的是比令(ピリン)、飛撲逃命的動物而用蠻刀刺殺的是卡拉賀泰摩(カラホ·タイモ)。在岩石小屋 獵獲大鹿的故事。今朝、山谷間傳出異樣迴音的是這個吶喊嗎。

從次高下志佳陽、強行、再走卑亞南越嶺道–台北–與C氏一起南下、往高雄。

(譯註:C氏係千千岩助太郎(Chijiiwa suketarou)

在新高一見鐘情的關山 !『愛也需要時機嗎?』

荖濃溪 的下游–酷暑與瘧疾的遏防地區。

草山 的無垠綿延、溪廣而深、發達成數層的河階地。

規模之大讓人不覺是個島、這個彼方沒有雪之國嗎?!

從黑暗往黎明–布農族施武郡的最後歸順儀式在日前的六月舉行。黑暗中的一縷探照燈·關山 越嶺道路。

警察當局『不可攀登關山 。』一行『想要攀登。』『…..不行。』『…..想要。』『…不』『…想』可以攀登–登。在技術確信下的邪門妖道登山。

八月三十一日。在知本溫泉 的湯瀑下放鬆心情的兩人。

明信片寫上『三十三年度、夏季台灣山岳遠征結束。之後是私人的悠哉旅行、參觀本島南端、鵝鑾鼻燈台及熱帶景觀、歸途、船順訪福州、上海後十五日左右、歸返東京。』

(發表於『ケルン』6號·193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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