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註:本文節譯伊能嘉矩收錄於「開山始末」中「有關清國政府時代開鑿的道路」部分,談丹大溪線(關門古道)的開鑿歷史及實際踏查紀錄,本文判斷係未刊行之他人意見書、調查資料(手稿),非伊能本人著述。資料引自台大伊能文庫,由傅子煜先生提供,謹此致謝。
中譯
有關清國政府時代開鑿的道路
清政府時代最初開鑿的道路,有由阿緱廳枋寮通往台東廳巴塱衛的浸水營線,此稱為南路;其次是由斗六廳林杞埔通往台東廳璞石閣的八通關線,此稱為中路;除本線路外,另有開鑿花蓮港蘇澳間的道路,此稱為北路。丹大溪線路,是以上三線路開通後最後開鑿的道路。本次的踏查,主要沿其開鑿的道路行進,惟其大致已經荒廢,導致經常走失道路,而有改走附近蕃路的情形。以下是本道路的狀況。
丹大溪線道路
一、重要經過地名
基點集集街、社仔、蔴園坑、拔社埔、丹仔貓老崙、丹仔貓老溪、虎尾坑、虎尾崙、蚊蚊社、濁水溪底、卡社、拉夫蘭「ラフラン」、「タタイカン」、加年端「カネトワン」、「ホイラボ」、帖鹿桑「テルサン」、堪姆卒「カンブツ」溪底、堪姆卒「カンブツ」、卡阿郎「カアラン」、「ハブアン」山、雙溪山、關門、分水嶺、冬庫蘭「トンクラン」溪底、倫太文山「ロンダブン」、那實答「ラスタス」、終點拔仔庄。
二、沿岸一般地勢
由集集起至社仔之間,通過濁水溪礫原,道路極為平坦。由社仔起,攀登濁水溪右岸山腹後,再下降濁水溪底,抵達拔社埔。拔社埔為三百甲左右的平野,此平野之間,清楚可見清政府時代為開鑿本道路所修築的三個兵營的營盤。由拔社埔到蚊蚊社之間,沿著濁水溪岸山腹,時而攀登山嶺,時而下降溪谷,一上一下不知所盡。在蚊蚊社,先是渡過濁水溪,再溯支流丹大溪。濁水溪主流由此朝東北方,支流丹大溪則稍朝東南奔行。丹大溪與濁水溪主流的匯流點一帶是斷崖絕壁,蜿蜒迂迴。由蚊蚊社到勘姆卒「カンブツ」之間,與前路重疊?。其間,在土名帖鹿桑「テルサン」中,發現數條硫黃礦冷泉溪流。到勘姆卒之間,必須渡過丹大溪及支流勘姆卒溪。濁水溪的水色呈現黑濁,直到這勘姆卒溪為止,這之後則完全水色透明。由勘姆卒溪、丹大溪的匯流點溯丹大溪約二丁的上游,在溪底發現硫黃溫泉。堪姆卒社被堪姆卒、丹大、卡阿郎等三溪所圍,同時連嶺中央山脈。由溪底直上1270尺的高所,由堪姆卒社離開丹大溪岸,渡過卡阿郎溪後,立刻就抵達分水嶺。分水嶺上有天然雨水而成的水池,所謂關門,是舊政府為紀念本道路的開鑿而搭建的木造門,如今已腐朽倒壞,但仍清楚可見遺跡。由關門沿山頂往南方約三丁後由嶺頂下降。下降約一里左右,碰到懸崖絕壁,道路極為險峻。由嶺頂直下約一里半,抵達冬庫蘭溪「トンクラン」。此溪即為台東廳管轄內的馬太鞍溪源流。由冬庫蘭溪底再攀登2600尺的高處抵達倫太文山「ロンタブン」。由該山下行約半里左右,又碰到懸崖,道路嶮岨。再由此直抵拔仔庄。
濁水溪、丹大溪、南岸山腹的傾斜角度大致約一刻至二刻,走在溪底,周邊是斷崖絕壁。由社仔到終點拔仔庄之間,完全不見平地。
三、距離及高低
距離是使用步?測器,高低是使用OO、氣壓計,雖很難求其精確,但可知大概。亦即距離方面,是以集集街為基點,高低方面,是以集集街為海平面上七百五十尺,以拔仔庄為海平面上五百五十尺為基準做如下測定。
集集街 七百五十尺 零里
蔴園坑 一千三百尺 三里七丁
拔仔埔社 一千三百三十尺 五里九丁
丹仔貓老崙 一千七百尺 五里十九丁
丹仔貓老溪 一千五百廿尺 五里三十一丁
虎尾坑 二千三十尺 六里十五丁
虎尾崙 二千六百七十尺 六里廿四丁
蚊蚊社 一千九百五十尺 九里廿一丁
「ラフラン」社 五千八百七十尺 十三里廿七丁
「タタイカン」社 五千八百七十尺 十四里三十丁
加年端「カレトワン」社 五千O百尺 十五里廿五丁
「ナイラボ」社 六千百七十尺 十六里十二丁
帖鹿桑「テルサン」社 五千八百七十尺 十七里廿六丁
堪姆卒「カンブツ」溪
丹大溪 匯流點 五千百五十尺 十八里廿八丁
堪姆卒「カンブツ」社 六千四百五十尺 十九里九丁
卡阿郎「カアラン」溪 五千三百五十尺 二十里三丁
「ハブアン」山頂 七千八百五十尺 二十二里
雙溪山 八千九百七十尺 二十二里十九丁
分水嶺關門 一萬六百五十尺 廿四里八丁
冬庫蘭「トンクラン」溪底 六千八百五十尺 廿六里四丁
倫太文「ロンダブン」山頂 九千四百五十尺 廿七里O四丁
「アヒラウ」 七千五百五十尺 三十里廿八丁
那實答「ラスタス」二千八百五十尺 三十三里七丁
拔仔庄 五百五十尺 三十四里廿八丁
四、地質、森林、蕃地耕作
由濁水溪下游至丹大溪上游勘姆卒溪的匯流點之間,岩質全部由石版岩所構成,性質脆弱的部分變成細砂,形成所謂黑濁的原因。其稍硬質的部分,片層剝落,有面積達十尺者。沿岸番屋皆以此石版岩建造。堪姆卒以東至分水嶺之間,為結晶石灰岩,此間偶有發現六方石。分水嶺以東的台東廳管轄內,全部是石灰石岩。
從下游濁水溪到分水嶺附近,蕃人燒山甚為嚴重。南岸蕃地全部變成禿山,看不到像森林的地方。山嶺中,雖然見到若干的灌木雜林,但山腹大致是茅草原或蕃人的耕地,日後如OO時,透過下游的濁水溪氾濫而出現廣大荒原,原因就在此?OOOOO。分水嶺附近及台東廳管轄內方面,景致完全改觀,變成松、鐵樹、檜及其他雜林的蒼鬱森林。
五、沿道蕃社
本線路附近的蕃族是屬於所謂的南蕃,並非黥面蕃族,所以性情上相當順樸溫和。因為本蕃社早早歸順政府之故,以耕作為常,蕃產物的交換非常盛行。不過,接近O巒大山附近平地的蕃人,從事伐木業等其他相關工作,頻繁與平地往來,因此性情相當狡猾,有長於詐騙?之風。
六、有關清國政府時代的本道路開鑿
根據與清國政府時代開鑿本道路有關係的支廳集集堡柴橋庄的陳長江之陳述,當時的狀況如下
1.因為盡力協助道路的開鑿,頒發以下六名如附的功牌
賜五品 陳長江、吳文龍、陳春枝、劉天送、楊振茂、陳水生
2.上述六人中,陳水生負責提供人夫,其他五人負責提供糧食。糧食僅提供米,不含副食品。
3. 功牌由台南總鎮章鎮臺?(章高元)頒賜,章鎮臺?是三營之將(為營O隊,一營五百人),率領一千五百人兵力,從斗六方面出發?由集集街入山,在拔社埔修築兵營並在此駐屯。
4.工事的開始是在光緒十二年末。兵勇專責生蕃的防禦。土工則使役徵用的人夫。人夫由二八水(二水)附近募集。工資是提供糧食。多少約OOO。提供糧食的人員約二千二百人。遇到碎岩時,也用火藥。
其他工事模樣等詳細狀況不詳。如綜合判斷,工事的開始是光緒十二年末,而功牌的授與日期是光緒十三年四月底,因此工事約費時五至六個月完成。而分水嶺以東倫太文山附近,亦看到設有同樣兵營營盤的形跡,從東西兩方面開工的舊道路寬幅平均八、九尺,道路嶮岨的地方,用石版岩築石垣,道路坡度陡峻的地方,也有築石階或設欄杆。
要言之,以中央山脈橫斷道路而言,與其他中部路線相比,本道路具有距離近、海拔高低比較平易、分水嶺東西二方也可沿溪流而行、沿岸蕃人極為平穩、因此工事中及竣功後都應該無蕃害等優點。至於將來本道路是否能開鑿或需要多少工事費用,以此次概略的踏查,畢竟無法決定,但一如開通所有東部的道路,在道路的修築上應該要花費莫大的金額。
光緒十一年(明治十八年)九月,劉銘傳的部下劉朝祐在討伐馬來社、合文(脗)坪、水流東、竹頭角的生蕃之際,令其所率的銘軍兵勇開鑿通往景尾、新店、石碇、坪林尾及宜蘭的道路,其他通往滬尾及基隆的道路,也在驅逐法寇時加以修繕云云。然而此等道路路幅甚窄,僅為應付一時之急,惟台北城內道路,其規格乃使用蒸氣壓路機(steamroller)將路壓平,並進口人力車及馬車奔馳於市街,其欲形塑為小上海之觀,急於裝扮文明之心情可見一班(臺南至安平的道路亦是進口人力車)
另開鑿從鳳山県城通往卑南的二條新路,一為由県城抵下淡水,經對寮、紅泥嘴、立里社、大鳥、萬溪口後,一樣由大貓裏進入卑南,路程二百十數里,今已無法確認。
原文
清國政府時代開鑿シタル道路ニ就テ
清國政府時代ニ於テ最初ニ開鑿シタル道路ハ阿緱廳枋寮ヨリ台東廳巴塱衛ニ通スル浸水營線ニシテ之ヲ南路ト稱セリ次ニ斗六廳林杞埔ヨリ台東廳璞石閣ニ通スル八通關線ヲ開鑿シ之ヲ中路ト稱セリ本線路ノ外ニ,花蓮港蘇澳間ノ道路ヲ開鑿シ之ヲ北路ト稱セリ丹大溪線路ハ以上三線路開通後最後ニ開鑿セシメタル道路ニシテ今回ノ踏查ハ重ニ其開鑿道路ニ依ルモ大概ネ荒廢ニ屬シ屢々道ヲ失ヒ却テ蕃道ノ近キヲ選シタル個所當シ以下本道路ノ狀況ヲ述ベシ
丹大溪線道路
一、重要經過地名
基點集集街、社仔、蔴園坑、拔社埔、丹仔貓老崙、丹仔貓老溪、虎尾坑、虎尾崙、蚊蚊社、濁水溪底、卡社、「ラフラン」、「タタイカン」、「カネトワン」、「ホイラボ」、「テルサン」、「カンブツ」溪底、「カンブツ」、「カアラン」、「ハブアン」山、雙溪山、關門、分水嶺、「トンクラン」溪底、「ロンダブン」、「ラスタス」、終點拔仔庄。
二、沿岸一般ノ地勢
集集街ヨリ社仔迄ハ濁水溪礫原ヲ通過シ道路極平坦ナリ社仔ヨリ濁水溪右岸山腹ヲ登リ再ヒ濁水溪底ヲ降リ拔社埔ニ出ツ拔社埔ハ三百甲內外ノ平野?ニシテ此平野?ノ間ニ清國政府時代本道路開鑿當時修築セラレタリト稱セル三個ノ兵營ノ基礎明カニ見ルコトヲ能?ヘシ拔社埔ヨリ蚊蚊社ニ至ル間ハ濁水溪岸山腹ニ沿ヒ時ニ山嶺ヲ登リ溪谷ヲ降リ一上一下極リナク蚊蚊社ニ於テ一旦濁水溪ヲ渡リ支流丹大溪ヲ溯ル濁水溪本流ハ之ヨリ東北方ニ向ヒ支流丹大溪ハ稍東南ニ向ッテ走ル丹大溪ト濁水本流ノ合流個所ハ斷崖絕壁ニシテ蜒々迂迴セリ蚊蚊社ヨリ「カンブツ」ニ至ル間前路ト重?ナリ其間土名「テルサン」ニハ數條硫黃礦冷泉溪流アルヲ發見ス「カンブツ」ニ至ルニハ丹大溪ノ支流「カンブツ」溪ヲ渡ラサルヘカラス濁水溪ノ水色黑濁ヲ呈スルハ此ノ「カンブツ」溪マデニシテ此上通ハ全ク水色透明ナリ「カンブツ」溪丹大溪合流點ヨリ丹大溪ヲ溯ル約二丁ノ上流溪底ニ於テ硫黃溫泉ヲ發見ス「カンブツ」社ハ「カンブツ」、丹大、「カアラン」ノ三溪ヲ以テ圍マレ一方中央山脈ニ連リ溪底ヨリ千二百七十尺ノ高所ニ上?リ「カンブツ」ヨリ丹大溪岸ヲ離レ「カアラン」溪ヲ渡リ直ニ分水嶺ニ至ル分水嶺頂上ニハ天水ノ瀦溜池アリ所謂關門ナル者ハ舊政府時代本道路開鑿ノ紀念トシテ打立テラレル木造ノ門ニシテ今ハ腐朽壞倒セルモ明カニ其遺跡ヲ見ルコトヲ收?ベシ關門ヨリ山頂ヲ傳ヒ南方約三丁ニシテ嶺頂ヲ降ル降ル約一里程ニ懸崖斷岸當リ道路極メテ險峻ナリ嶺頂ヨリ直下一里半程ニシテ「トンクラン」溪底ニ至ル此溪ハ即チ台東廳管內馬大鞍溪ノ源ヲナスモノトス「トンクラン」溪底ヨリ更ニ二千六百尺ノ高所ナル「ロンタブン」山ヲ登ル山ノ降ル半里程ノ間又懸崖當リ道路嶮岨ナリ之ヨリ直ニ拔仔庄ニ至ル濁水溪、丹大溪、南岸山腹ノ傾斜ハ概ネ一刻乃至二刻ニシテ溪底ヲOリテ當リハ斷崖絕壁ニナル社仔ヨリ終點拔仔庄至ル間ハ少シモ平地ヲ見サルナリ
三、距離及高低
距離ハ步?測器ヲ用ヒ高低ハ「アヲロイド」、「バロメーター」ヲ用ヒタルヲ以テOO精確ヲ致シ難シト雖モ?大約ヲ知ルコトヲ收ベシ即チ距離ハ集集街ヲ基點トシ高低ハ集集街ヲ海水面上七百五十尺トシ拔仔庄ヲ五百五十尺トシテ測定シタリ左ノ如シ
集集街 七百五十尺 O里
蔴園坑 千三百尺 三里七丁
拔仔埔社 千三百三十尺 五里九丁
丹仔貓老崙 千七百尺 五里十九丁
丹仔貓老溪 千五百廿尺 五里三十一丁
虎尾坑 二千三十尺 六里十五丁
虎尾崙 二千六百七十尺 六里四丁
蚊蚊社 千九百五十尺 九里廿一丁
「ラフラン」社 五千八百七十尺 十三里廿七丁
「タタイカン」社 五千八百七十尺 十四里三十丁
「カレトワン」社 五千O百尺 十五里廿五丁
「ナイラボ」社 六千百七十尺 十六里十二丁
「テルサン」社 五千八百七十尺 十七里廿六丁
「カンブツ」溪
丹大溪 匯流點 五千百五十尺 十八里廿八丁
「カンブツ」社 六千四百五十尺 十九里九丁
「カアラン」溪 五千三百五十尺 二十里三丁
「ハブアン」山頂 七千八百五十尺 二十二里
雙溪山 八千九百七十尺 二十二里十九丁
分水嶺關門 一萬六百五十尺 廿四里八丁
「トンクラン」溪底 六千八百五十尺 廿六里四丁
「ロンダブン」山頂 九千四百五十尺 廿七里廿四丁
「アヒラウ」 七千五百五十尺 三十里廿八丁
「ラスタス」二千八百五十尺 三十三里七丁
拔仔庄 五百五十尺 三十四里廿八丁
四、地質、森林、蕃地耕作
濁水溪下流ヨリ丹大溪ノ上流「カンブツ」溪ノ合流點ニ至ル間ハ岩質悉ク石版岩ヨリ成立チ性質脆弱ナルモノハ細砂ヲナシ所謂黑濁ノ原因ヲナスモノトス稍硬質ノモノハ片層ヲ剝キ廣サ十尺內外ノモノアリ沿岸ノ蕃屋ハ悉ク此石版岩ヲ以テ築造セラル「カンブツ」ヨリ以東分水嶺ニ至ル間ハ結晶石灰岩ニシテ此間偶?ニ六方石ヲ發見ス分水嶺以東台東廳管內ハ全部?石灰石岩トス
下流濁水溪ヨリ分水嶺附近迄ハ蕃人ノ山燒甚シク南岸蕃地全ク裸山ヲナシ森林トシテ見ルヘキモノナク山嶺ニハ若干ノ灌木雜林ヲ見ルアリト雖モ山腹ハ概ネ茅原若クハ蕃人ノ耕作地ニシテ之ヨリOOスルトキハ下流濁水溪ノ氾濫ニヨリ廣大ナル荒原ヲ出現スルノ原因茲ニ至リテ思ヒ半?ニ通ルモノアリ分水嶺附近及台東廳管內方面ハ景緻全ク一變シ松、栂、檜其他ノ雜林鬱蒼タル森林ヲナス
五、沿道蕃社
當線路附近ノ蕃族ハ所謂南蕃ニ屬シ黥面蕃族ニアラサルヲ以テ性質至ル順朴平和ノ風アリO本蕃社ハ早クヨリ政府ニ歸順シ故ニ耕作ヲ常?トシ盛ニ蕃產物ヲ交換シ然リO巒大山附近ノ平地ニ近キ蕃人ハ伐木O業其他ヲ關係シ平地人ト交通繁キヲ以テ其性質極狡猾ニシテニ掛?Oニ長セルノ風アリ
六、清國政府時代本道路開鑿ニ就テ
清國政府時代本道路開鑿ハ關係シタル案?ヲ支廳集集堡柴橋庄陳長江ノ陳述ニ依ル當時ノ狀況ヲ左ノ如シ
1.道路開鑿ニ盡力シタル廉ニヨリ左ノ六名ハOO
寫ノ如功牌ヲ下賜セラレタリト云フ
賜五品 陳長江
吳文龍
陳春枝
劉天送
楊振茂
陳水生
2.右六人ノ內陳水生ハ人夫ヲ供給シ其他ノ五人ハ糧食ノ供給ヲ請負タリト云フ糧食ハ米ヲ供給シタルノミニシテ副食物ハ之レニ加ハラス
3.功牌ハ台南總鎮章鎮臺?ヨリ下賜セラレタリ章鎮臺?ハ三營ノ將(營O隊ニシテ一營ハ五百人)ニシテ千五百人ノ兵ヲ率ヒ斗六方面ヲ發シテ集集街ヨリ入山シ拔社埔ニ兵營ヲ修築シ屯營シタリト云フ
4.工事ノ著手ハ光緒十二年ノ末ニシテ兵勇ハ專ラ生蕃防禦ニ從事シ土工ハ徵發人夫ヲ使役セリ人夫ハ二八水附近ヨリ募集シ賃金ハ糧食ヲ供給シ多少OOO內外ニシテ糧食供給ノ人員ハ二千二百人內外ナリト云フ碎岩ニハ火藥ヲモ使用セリト云フ
其他工事ノ模樣等詳細ニ就テハOテ知ル能ハス之ヲ總合?スルニ工事ノ著手ハ光緒十二年末功牌授與ノ月日ハ同十三年四月末ナルヲ以テ工事完成ニハ五ケ月乃至六ケ月ヲ費シタルカ如シ而シテ分水嶺以東「ロンタブン」山附近ニ同樣兵營ノ基礎ノ形設アルヲ以テ見レル東西兩方面ヨリ著手シタルモノナルヘシ舊道路ノ巾ハ平均八九尺ニシテ道路?嶮岨ナル個所ニハ石版岩ヲ以テ石垣ヲ築キ道路勾配急峻ナル所ニハ石階ヲ築キ或ハ手摺リ設ケタル個所アリ
要スルニ本道路ハ中央山脈橫斷道路トシテ中部ニ於ケル他線ヲ比シ距離近キコト高低比較的平易ナルヘキコト分水嶺東西二方面トモ溪流ニ沿ヒ收?ルコト沿岸ノ蕃人極メテ平穩ナルヲ以テ工事中及竣功後共Oヲ蕃害ナカルヘキコト等ハ他線ヲ比シ優レル點ナルヘシ而シテ將來本道路開鑿ノ成否ニ就テ若ハ業Oノ工事費ヲ要スヘキヤニ就テハ到底今回概略ノ踏查ノミヲ以テシテ決定スルコト能ハスト雖モ蓋シ諸?東ヲ通スルカ如キ道路ヲ築造セントスルニハ極メテ莫大ナル費額ヲ要スルコトト思考ス
光緒十一年(明治十八年)九月劉銘傳ノ部下劉朝祐ノ馬萊社、合文坪、水流東、竹頭角ノ生蕃ヲ討伐スルニ當リ其率フル処ノ銘軍ノ兵勇ヲシテ景尾、新店、石碇、坪林尾及宜蘭ニ通スル道路ヲ開通セシメタリ其他滬尾及基隆ニ至ルノ道路モ又佛寇ニ際シ修繕ヲ加ヘタルト云フ然レドモコレ等ノ道路ハ巾員甚タ狹リ一時ノ急ニ応シタルニ過ギザラシカ如シ惟台北城內ニオケル道路ハ規格見ルヘク『スチームロードローラ』ヲ用ヒテ道路ヲ坦々ニシ人力車及馬車ヲ輸入シ市街ヲ馳驅セシメ小上海ノ形ヲ為サンシメントシタルハ如何ニ其文明ヲ裝ハントスルニ急ナリシカテ見ルヘシ(臺南ヨリ安平ニ至ル道路ヲモ又人力車ヲ輸入セリ)
又鳳山県城ヨリ卑南ヲ通スル二条ノ新路ヲ開カシメタリ 一ハ県城ヨリ下淡水ニ出テ對寮、紅泥嘴、立里社、大鳥、萬溪口ヲ經テ均シク大貓裏ヨリ卑南ニ入ル二百十數里ナリ今其者證明カナラス